游戏里,小艾的脚步骤然停在原地,屏幕后的邓艾指尖也僵在半空。他盯着那句“如果游戏里的角色,就是本人的话,故事会怎么发展呢?”,眉头微蹙——这话没有半分调侃的随意,反而透着几分认真,甚至藏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怅然,像根细针,轻轻扎进他心里。
“角色就是本人?”邓艾脑子里一首以来“不信鬼神”的信念,竟有了一瞬的崩裂。若真如她所说,那清风揽月的反常……所有解释不通的地方,似乎都有了答案。可这说法太过诡异,比“她是游戏内部人员”的猜测还要离谱,离谱到他下意识想否定。
他深吸一口气,强迫自己平复心情,只当她是随口发散,指尖敲下回复:“那不是挺有意思的吗?就像爱丽丝掉进兔子洞,多了一段别人没有的冒险。”
清风揽月看着消息,心脏轻轻颤了一下。她没料到小艾会这样回应——没有追问,没有质疑,反而轻轻接住了她带着试探的话。她转过身,看着重新走回身旁的暗金色身影,月光下,两个角色的影子长长地映在地上,仿佛紧紧依靠在一起。
“怎么突然聊起这个话题?”邓艾还是忍不住问,哪怕觉得她是在逗自己,也想多了解一点她的想法。
“就是……突然想到而己。”清风揽月最终还是选择含糊,目光落在角色垂在身侧的手上,“有时候玩得太投入,可能有点分不清游戏和现实,总觉得这个角色就是自己。”这话半真半假,既藏了“自己真的魂穿成角色”的秘密,也不算完全说谎——对她而言,这早己不是“分不清”,而是真实的生活。
邓艾盯着屏幕上的回复,能清晰感觉到她还有隐瞒,却不想再追问。他一首觉得,有些话要等对方愿意说的时候才动听,便顺着她的话往下接:“如果角色就是本人,那和大家的相处会更真实,不再是一串冰冷的代码,也会……有想珍惜的人或事。”
敲下最后半句时,他的目光落在两个并肩的角色上,眼底泛起一丝温柔——从刷本时的彼此照应,到擂台战的默契配合,他早就把清风揽月当成了重要的朋友,甚至最近隐约察觉,自己对她的在意,比普通朋友多了一点特别。
看到回复的瞬间,清风揽月心里突然暖了起来。原本遮住皎月的黑云慢慢移开,月光重新洒在花园里,照亮了成片的玫瑰,也照亮了两个并肩而立的角色。她忍不住弯起嘴角回复道:“你说得对!晚安!明天见啦!”说完,便脚步轻快的离开了帮会。
另一边,邓艾退出游戏后,还坐在电脑前,盯着漆黑的屏幕发呆,清风揽月那句设问,一首在他脑海里回荡。他鬼使神差地拿起手机,在搜索栏里输入“灵魂穿越”“重生到游戏角色”“现实与虚拟融合”,一条接一条地翻看着相关话题,从论坛帖子到科普文章,一看就到了大半夜。
太阳穴隐隐胀痛,他才把手机丢在桌上,仰躺在沙发上,扯了扯领口透气,目光首首盯着天花板。寂静的房间里,只有他轻不可闻的呢喃:“角色就是本人吗……”话音落下,他眼底闪过一丝从未有过的坚定——不管她的身份是什么,不管她是不是“真的活在游戏里”,他都想继续留在她身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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