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景行清冷的声音不大,却清晰地压过了满堂的恭维。
谢慕言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。
他猛地回头,死死盯住我,眼中的温情和愧疚消失得一干二净,取而代之的是一丝被戳破的阴狠,还有一丝……慌乱。
他快步走到我面前,一把抓住我被烫伤的手腕,温热的茶水混着血泡,疼得我一颤。
而后厉声回道“首辅大人是从哪里听到的胡言乱语,圣上已经嘉奖了沈小姐,苏大人,是在质疑圣上吗?”
他的手也在抖。
“林晚舟,”他压低了声音,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威胁,“你疯了。你拈酸吃醋不分场合?你把苏景行招来做什么?是想毁了我不成?!”
他以为我还是在争风吃醋,在使小性子。
“沈小姐已经许我户部尚书之位。你安分点,回后院去。待我求娶沈小姐后,我总不会亏待你。”
他眼中有祈求,有烦躁,更有命令。
我只觉得荒谬,“亏待我?谢慕言,那十万两军饷,是我林家的……”
“住口!”
我的话被一声尖利的呵斥打断。
是太师府的掌事嬷嬷,她牙尖嘴利:
“谢大人,林氏商贾之女,言行粗鄙,不堪为配。但我家小姐也不是没有容人之量,你若要求娶,要么贬林氏女为妾,要么……今日便休妻!”
“休妻”二字,如惊雷炸响。
一张休书,轻飘飘地递到了我面前。
我盯着那刺眼的墨迹,胃里一阵翻江倒海,再也忍不住,捂着嘴干呕起来。
“啪!”
我用尽全身力气,一巴掌狠狠甩在谢慕言的脸上。
“谢慕言,你这个窃贼!你同沈清雅一起窃了北疆军饷!”
全场死寂。
谢慕言捂着火辣的脸,他没有立刻发怒,而是怔怔地看着我,眼中满是不可置信。
仿佛他从没想过,我会打他。
“疯妇!”这声怒吼,在他短暂的失神后猛然爆发。他一把攥住我的手腕,力气大得几乎要将我捏碎。
他不是在恼我打他,他是在恼我为何不“安分”。
“你林家满身铜臭,也配谈功劳?”
他面色涨红,“沈小姐金枝玉叶,岂容你在此污蔑!”
“啊”
沈清雅忽然一声惊呼,她“不慎”撞翻了身侧的酒案,酒水点心洒了一地。
我下意识地惊呼,不是为她,而是为我怀中揣着的那本十万两军饷的原始账簿!
我刚想伸手去护,谢慕言却以为我要趁乱伤害沈清雅。
“贱人!你敢!”
这是他下意识的反应,是为了在太师府面前表忠心。
他想也没想,重重一把将我推开。
我整个人失控地向后倒去,后腰狠狠撞在冰冷坚硬的廊柱上,霎时一阵钻心的剧痛。
我看到谢慕言在推开我之后,手僵在了半空。他眼中闪过一丝后悔,但那情绪只存在了一瞬。
沈清雅得意地尖叫,眼中闪过一丝得逞。
谢慕言立刻转身,藏起了所有情绪,紧张地扶住沈清雅,随即才对我怒吼,那吼声比方才更大,仿佛在掩饰什么:
“来人!把这个疯妇拖出去!”
“沈小姐若有半分损伤,我唯你是问!”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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