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还没来得及消化这个突然的消息。
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客厅门口。
一年不见,季明程清瘦了许多,皮肤晒成了健康的古铜色。
父亲积压了一年的怒火在此刻彻底爆发。
“季明程!你还知道回来?!”
“晴晴为了给你生孩子吃了多少苦,你知不知道?”
“孩子……孩子生下来就没了!你这个当爹的死哪儿去了!”
季明程猛地顿住脚步,难以置信的看着我。
我只能强忍着慌乱,顺着父亲的话演下去,挤出几滴眼泪。
季明程眼里顿时充满了愧疚。
快步走到我面前:“对不起……晴晴,我不知道你怀孕……”
就在这时,楼顶的暖房里传来一声极轻的鸟类鸣叫。
这声音太细微,父亲年纪大了,根本没注意到。
但是被季明程注意到了:“什么声音?”
我装作淡定说是风声吧。
此时季明程的身体却骤然一僵:“不对!”
他眼神变得锐利,下一秒甚至没再多问一句,绕过我和父亲直接冲上了楼梯!
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冻结了。
“季明程!你干什么去!”父亲在楼下怒吼。
可他充耳不闻。
几秒后,楼上传来季明程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。
我完了!!!
想到这不由得双腿发软,几乎站立不住。
而季明程一步一步从楼上走了下来。
脸色比刚才听到“孩子夭折”时还要难看。
他眼神复杂地落在我身上。
最终问出了一句,让我遍体生寒的话。
“我不在的时候,你找了别人?”
我的心瞬间沉入谷底。
父亲的脸色也当场大变,冲过来指着他怒声质问。
“季明程!你胡说八道什么!你污蔑晴晴?”
情急之下,我只能推翻之前的谎言。
抓住季明程的手臂,哭着喊道:“孩子是你的!他们是你的孩子!”
这下连我父亲都愣住了:“晴晴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季明程冷冷地甩开我的手。
没了丝毫爱意,眼里全是讥讽:“我的孩子?那你刚才为什么说孩子夭折了?”
我快速编造理由解释:“你失踪了整整一年,音讯全无!”
“我怕……别人戳我的脊梁骨,只能说孩子没了……”
父亲虽然不理解我这番操作,但还是本能地护着他自己的闺女。
对着季明程吼道:“听到了没有!晴晴都是因为你!你有什么资格质问她!”
我强忍着慌乱,哽咽着反问他:“你为什么……要这么不信任我?”
季明程根本没理会我和父亲的反应。
他再次走上楼,片刻后,抱着两只猫头鹰走了下来。
父亲看到这两只鸟,彻底懵了:“……这是什么?晴晴,这到底怎么回事?”
我紧张得手心冒汗,生怕季明程会把我当成怪物。
可他只是将两只雏鸟放在沙发上,静静地站在那里,看了很久很久。
那眼神,更像是在研究两个实验标本。
我心虚得要命,大气都不敢喘。
就在这时季明程动了。
他伸出手,动作轻柔地,抚摸着其中一只小猫头鹰的眼皮。
然后抬起头看着我。
“温如晴,我是研究生物的。”
“我们两个人的结合,基因上绝对是双眼皮。”
“你解释下,这两只猫头鹰为什么都是单眼皮?”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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