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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知那句“幸好我们的儿子走得早”,像一把生锈的锯子,在我心上来回拉扯。
我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厌恶和坚信不疑,再也说不出一句话。
第二天,我接到了寺庙师父的电话。
他在电话里的声音有些迟疑:“岑施主,最近总有个人来打听您孩子牌位的事,问能不能在旁边‘借点光’,沾沾福气,我们没同意,但他们好像没放弃。”
我想起安放牌位那天,老师父曾对我说:“施主,这牌位是念想,也是根。根若断了,人就飘了。”
我的心猛地一沉,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我。
“师父,你千万别让任何人动那个牌位,我马上就过去!”
我立刻抓起车钥匙就往寺庙赶。
一路闯了好几个红灯,等我气喘吁吁地跑到后山安放牌位的小殿时,最担心的一幕还是发生了。
舒晚正指挥着两个流里流气的男人,踩着凳子将一个崭新的、写着她儿子名字的“祈福牌”,强行挂在我儿子牌位的正上方。
“你们干什么!住手!”
其中一个男人不耐烦地回头,见我一个女人,粗暴地用力一推。
我被推得一个踉跄,后退几步,重重地摔倒在地。
“给我滚开!别耽误我们办事!”
我从地上爬起来,嘶吼着质问,还抱着最后一丝幻想。
“闻知知道你们这么干吗?这是亵渎!你们会遭报应的!”
另一个男人冷笑一声,为了腾出位置挂上他们的新牌位,竟伸手直接去掰我儿子的牌位。
“少废话!闻知哥早就同意了!说一个牌位而已,让我们看着办!”
闻知同意了这四个字,彻底击碎了我最后一丝幻想。
我疯了一样扑过去,想要抢回那个小小的木牌。
争抢之中,那个刻着我儿子名字的牌位脱手而出,掉在了冰冷坚硬的石板地上。
其中一个男人像是没看见,为了躲开我的拉扯,抬脚后退。
“咔嚓”一声脆响。
那个小小的,刻着“闻念一”的木牌,被他一脚踩成了两截。
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。
我跪在地上,看着那断裂的牌位,整个世界都崩塌了。
我伸出发抖的手,拼命地想把那两截木头合在一起,却只能摸到一手冰冷的木刺和地上的灰尘。
直到身后传来汽车的引擎声。
舒晚立刻跑到那两个男人面前,假惺惺地哭着说:
“我不是让你们好好跟声声姐商量吗?你们怎么能动手呢?还把牌位弄坏了!”
那两个男人挠着头,配合地演戏:“嫂子,我们不是看你着急嘛”
闻知走过来,看着跪在地上、满手木刺和泪水的我,脸上闪过一瞬间的复杂。
我抬起头,含泪看着他,刚要诉说他们的恶行。
他却看着我怀里断裂的木牌,皱眉说道:
“声声,别哭了,不就是一个牌位吗?回头我找人给你做个一模一样的。”
“不,做个更好的,用金丝楠木的,再镶上金边,保证比这个气派。”
我看着他,发疯一样地站起来,要去撕打他身后那个罪魁祸首。
“舒晚!我要杀了你!”
就在我的手快要碰到舒晚的那一刻,闻知一把将我死死抱住。
他用自己的身体,将舒晚护得严严实实,密不透风。
他对着我,用尽全身力气低吼:“你闹够了没有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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