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听说许多年前,水和空气甚至是免费的……人们在阳光下奔跑,和相爱的人结婚……草原、山峰、大海,你可以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,因为那时的世界还没有尽头……”
江望野坐在床尾,大脑回荡着莫名的低语,听不真切。
他的右手握着一把窄刃刻刀,尚带馀温的液体正顺着刀身缓缓汇聚,最终从刀尖挣脱。
“嘀嗒。”
鲜红砸在陈旧发黑的黄木地板上,晕开一小滩印记,在灰白的房间里格外刺目。
江望野如梦初醒,视线的正前方,一个女人背靠着斑驳的墙壁瘫坐着。
女人的头顶挂着一幅色彩浓艳的油画,画中是一家三口在一片绿意盎然的森林里露营,而画下的她,双目圆睁,空洞地望着天花板,双手垂落在腿间的一个破旧木盆里,没入了暗红、粘稠的血水中。
江望野面无表情,实则已经吓懵了。
这不能怪他。
他刚拖着双腿挪出公司大门,大脑正艰难地在“香得批爆麻辣烫”和“超级无敌大烧烤”之间进行神圣决择。
下一秒,就忽然身处这个陌生的地方。
“能不能挑个我还在工位上的时候穿越啊混蛋!”
他尝试深呼吸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可每一次吸气,血腥味都刺激着胃部一阵阵翻江倒海。
“我只用了十五秒就接受了自己穿越的现实,并通过一具女尸的相貌特征初步判断出这是个偏西式的世界……你也来试试看吧!”
江望野苦中作乐地自嘲,女人的面部轮廓深邃,是典型的欧罗巴人种特征。
他也不得不进行推测,因为脑海里没有一点关于这个世界的记忆。
作为在网文海洋里泡大的一代,江望野太清楚“记忆继承”在穿越流程中的重要性了。
没有原主记忆,意味着信息的高度缺失。
更何况眼下这种局面——身处血腥凶案现场,手里还拿着疑似凶器的东西,没有记忆简直是地狱开局。
眼前的景物开始晃动、重叠,仿佛隔了一层毛玻璃,大脑昏沉,身体摇摇欲坠。
江望野这才发现,他的小臂外侧鲜血淋漓地刻着几个小字,“宽恕我的罪”。
伤口崭新,血流不止,难怪他脸色惨白,头晕目眩得厉害。
江望野原本打算尽量不破坏现场,悄无声息地离开,现在看来是痴心妄想了。
他慌乱地扯过床上那条略显污浊的白色被单,将左臂高高举起,超过心脏位置,这样能减缓血液流失速度。
此刻也顾不上伤口感染了,他用被单紧紧缠绕住伤口,试图加压止血。
然而效果甚微,殷红迅速渗透布料,蔓延成更大一片触目惊心的湿痕。
江望野立刻意识到这是割到动脉了,如果不能及时止血,他很快就要步女人的后尘。
他环顾四周,卧室狭小逼仄,如同囚笼。
家具寥寥无几:一张泛黄的木床,一张油漆剥落的陈旧书桌,桌上一盏煤油灯正安静地燃烧,投下昏黄的光晕。
四壁无窗,空气污浊,弥漫着血腥、灰尘和灯油混合的怪味。
整个房间都是单调的灰与白,那具女尸更是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。
唯一的色彩便是那幅生机盎然的风景油画,以及画框下那盆暗红的血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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