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春的风裹着晚樱的碎香,把放学路的影子拉得软而长。乾济背着单肩包走出校门时,恰好看见林芯清的背影——她依旧走得笔直,微卷的长发垂在背后,书包带压出浅淡的痕迹,像一幅线条利落的素描。
他没像往常那样刻意保持距离,脚步却不自觉放轻,隔着步远跟在后面。这是他偷偷“通行”的第三周,知道她会在便利店买无糖豆浆,知道她会在路口避开人群走僻静小巷,却第一次见她拐进了更窄的巷弄。
乾济躲在巷口的旧邮筒后,指尖无意识捏皱了刚买的笔记本封面。
下一秒,他看见林芯清蹲了下去。
巷角堆着旧纸箱,几只毛色驳杂的流浪猫、流浪狗从缝隙里探出头,尾巴蜷在腿边,怯生生地盯着她。林芯清从书包侧袋摸出个帆布小包,拉链拉开时,露出分装整齐的猫粮和狗粮——颗粒是碾过的碎末,显然是怕小家伙们咬不动。
“过来。”她的声音很轻,不像课堂上解题时的冷静,反而带着点放柔的尾调。
乾济的心跳忽然漏了一拍。
平日里冷得像冰的人,此刻垂着眼,长睫毛在眼睑下扫出浅影,指尖捏着粮末往地上铺时,指节都透着轻缓。一只黑纹狸花猫凑过来蹭她的手背,她没躲,反而抬手碰了碰猫的耳朵尖,动作轻得像怕惊飞蝴蝶。夕阳裹着晚樱的粉光落下来,把她微卷的发梢染成暖金色,连肩线都软了下去。
这是他从未见过的林芯清。
不是那个低头刷题时眉峰微蹙的“年级第一”,不是那个三两句讲清压轴题的“冰山学霸”,是此刻蹲在旧巷里,给流浪动物分粮、指尖沾着猫毛的普通人。她的清冷像层薄壳,壳子里裹着的温柔,被暮色浸得发暖,撞得乾济心口发烫。
他看着她等一只瘸腿的小狗慢慢吃完,看着她把空了的帆布包折好塞回书包,看着她起身时,又弯腰把巷角的废纸盒往墙根推了推——那是小家伙们躲雨的窝。让完这一切,她拍了拍手上的碎屑,转身时,侧脸的线条又变回了熟悉的清冷,仿佛刚才的温柔只是暮色织的幻觉。
直到林芯清的身影拐出巷口,乾济才松开捏皱的笔记本,指腹蹭过发烫的耳尖。风裹着晚樱落在他发顶,他忽然想起今早她解题时,指尖沾了点墨痕,却没像往常那样立刻擦掉——原来那双手,既能写利落的公式,也能摸流浪猫的耳朵。
这份藏在清冷里的温柔,像根细针,轻轻扎在他心上。
乾济往家走时,书包里的笔记本还带着褶皱的温度。他忽然开始期待明天的早读课——期待看见她低头翻课本的侧脸,期待能偷偷把刚买的、碾得更细的粮末,塞进她的书包侧袋。
而巷口的林芯清,摸了摸刚才碰过猫的指尖,脚步又变回了惯常的平稳。她没回头,却隐约听见身后邮筒旁的轻响,眉峰微不可察地动了动,随即又压平。高考倒计时的数字在脑海里跳,她握紧书包带,把那点暮色里的温柔,归进了“无关目标”的区域。
只是走了两步,她又回头看了眼巷角的纸箱,脚步顿了半秒,才继续往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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