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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七章（第1页）
“我在老师的朋友圈看到了和师兄的合照，他在瑞士。”
白轻轻将手机怼到两人面前，掷地有声。
“咣当”
水果刀掉在地上，江书愿猛地抬头，拨通助理电话：
“给我订一个最快的航班，我要去瑞士。”
“你疯啦？”宋婉拦住她，“医生说你还要住院观察两天。”
江书愿推开她，快速穿衣服。
“我管不了，只要能求得旭白原谅，我死也愿意。”
她推开宋婉，踉跄着冲出医院。
另一边的瑞士。
方旭白已经在酒店待了整整一天。
床上、地上、沙发上，到处都是写满字的草稿。
方旭白就像一块海绵，如饥似渴地学习着知识。
下午，沈颦约他一起去陈教授的实验室。
出酒店的时候下了小雨。
淅淅沥沥。
方旭白撑着一把蓝色长柄伞，快步走向约好的咖啡厅。
这是他在瑞士呆的第三天。
生活和情感被割裂成了两部分。
大部分时间，他都在为沈颦的试用期做准备，偶尔空闲下来，也会忍不住想起江书愿。
她收到消息了吧？
离婚协议有没有签字？
还有宋婉和白轻轻，他们知道他拉黑了他们，会不会难过？
这些念头流星一般划过方旭白的脑海，又像流星一样很快消失不见。
十年真的很长，哪怕他已经无数次告诉自己别再想，抽离的阵痛却还是不受控制，在每一个他突然空下来的时间段，浮现眼前。
就像现在，他和沈颦碰头，一起往陈教授的实验室走。
只是过马路的功夫，方旭白又不自觉的出神。
“小心！”沈颦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。
车辆疾驰而过，溅起的水打湿了他的风衣。
方旭白只觉得手腕上一热，整个人就被带到了沈颦怀里。
“有车。”
沈颦紧张的声音贴着他耳边响起。
方旭白怔愣了一瞬，低头对上女人的眼睛，紧张、慌乱、还有一点很浅很浅的羞涩。
怎么那么眼熟？
方旭白忽然想。
这个眼神，他好像在很久以前见过。
是在谁身上呢？
江书愿吗？
方旭白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。
他觉得自己真是熬夜熬出幻觉了，那可是沈颦啊，怎么会和江书愿一样。
自己怎么能亵渎她呢？
他懊恼地眨了眨眼，直起身离开沈颦怀抱。
“抱歉师姐，我刚刚……”
他尴尬地扯了扯嘴角，余光忽然瞟见的路边花店。
怀着抱歉的心情，他走过去买了一束栀子花。
沈颦有严重的花粉过敏，只对栀子花免疫，所以从大二起方旭白就将自己所有带花香的东西都换成了栀子香，喜欢的花也是。
后来沈颦出国，他没能和她告白，自己却不知不觉喜欢上了栀子。
“刚刚我走神，多亏师姐拉了我一把，这束花就当谢礼吧。”
方旭白大大方方地说着，将花递给沈颦。
她愣了愣，眼底闪过惊讶和柔软。
正要接过，一道人影突然冲出来抢过了栀子花，重重摔在地上。
方旭白愕然，转头看到来人，惊讶地瞪大了眼睛。
“江书愿？”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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