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序的视线扫过空荡荡的屋子,最后定格在墙角。
那里,立着一把被他嫌弃了无数次的旧拖把。
那根被他称作“垃圾”的木棍,此刻成了他唯一的武器。
他一个箭步冲过去,抄起拖把,用尽全身力气,朝着王嘉的后背狠狠抡了过去。
“砰!”
一声闷响。
王嘉被打得一个趔趄,差点扑倒在地。
他捂着后背,回头看到形容枯槁的陈序,先是一愣,随即暴怒。
“你他妈是哪冒出来的疯狗!”
“给我弄死他!”
两个打手立刻调转方向,朝陈序扑去。
陈序红着眼,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野兽,挥舞着拖把乱打。
但他饿了太久,根本没什么力气。
很快,拖把就被夺走,他被一个打手死死按在地上。
王嘉整理了一下被弄皱的西装,走到陈序面前,一脚踩在他的脸上,用力碾了碾。
“我当是谁呢,原来是正主回来了。”
他脸上带着残忍的笑意。
“怎么?垃圾场不好玩,跑回来送死?”
他抬起脚,又重重地踹在陈序的肚子上。
陈序痛得蜷缩起来,却死死地护着头,一言不发。
王嘉还不解气,他环顾四周,抄起茶几上的玻璃烟灰缸,高高举起。
“去死吧!你和你这个老不死的妈,都该下地狱!”
他朝着我的方向,狠狠砸了过来。
“妈!”
陈序发出一声嘶吼,不知从哪来的力气,挣脱了钳制。
他像一道闪电,扑到了我的身前。
“嘭!”
烟灰缸,结结实实地砸在了他的后脑勺上。
鲜血,顺着他的额角,蜿蜒而下。
但他没有倒下。
他猛地转身,抱住王嘉的大腿,张开嘴,用尽最后的力气,死死咬了下去。
尖锐的牙齿,瞬间刺穿了昂贵的西装裤料,深深嵌入血肉。
“啊——!”
王嘉发出凄厉的惨叫。
陈序却像感觉不到疼痛,双眼赤红,死不松口。
直到楼道里响起杂乱的脚步声和邻居的怒吼。
“干什么的!我们已经报警了!”
……
警察很快赶到。
王嘉捂着鲜血淋漓的小腿,恶人先告状。
“警察同志,你们看!这个疯子闯进我家,打伤了我,还想攻击我母亲!”
他指着我,颠倒黑白。
“他就是个跟踪狂,精神有问题!”
陈序被两个警察架着,头上的血还在流,意识都有些模糊。
他看起来,确实更像那个施暴的疯子。
邻居们围在门口,指指点点。
“这小伙子看着挺干净的,怎么会是跟踪狂?”
“现在的人啊,知人知面不知心。”
王嘉的律师也火速赶到,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。
一切,似乎都对我们极为不利。
王嘉得意地看着我们,眼神里充满了蔑视。
他赢定了。
就在这时,一直沉默的陈序,突然笑了。
他抬起头,满是血污的脸上,绽开一个虚弱却灿烂的笑。
他看着王嘉,一字一顿地说:
“你猜,我冲进来之前,干了件什么事?”
王嘉心里咯噔一下。
陈序抬起手,指向掉落在沙发角落里的手机。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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