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
宋立轩冲上前将她紧紧抱住,声音里满是惊慌:
“坚持住!我这就带你去医院!”
鲜血从她唇角涌出,她却挣扎着摇头:
“不…这是我欠思思的…”
我恨她的背叛,却从未想过以命相抵。
“你死了,对我毫无意义。”
我的声音冷得像冰:
“真想赎罪,就把这些年白家花在你身上的钱还清,算你八十万。”
“还清了,我们两清。”
其实我根本不指望她还钱,只想给她一个活下去的理由。
“现在就去医院。你要是死了,我这笔债找谁讨?”
她终于点头,任由宋立轩将她抱起。
我以为自己能够转身离开。
可双脚却不听使唤地跟着他们到了医院,忙前忙后地缴费、办手续。
抢救室外,宋立轩突然半跪在我面前。
他眼中的真诚不知是真是假,未语泪先流:
“对不起…可你要相信,我一直爱着你。”
他颤抖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条玫瑰项链,吊坠比之前那朵荷花大了一圈:
“那条被抢走的荷花项链没了,我特意买了这条更大更美的赔你…”
他猛地将我拥入怀中。
手臂收紧得几乎令人窒息,声音里带着哭腔:
“老婆,就原谅我这一次,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?”
我的心彻底沉了下去。
他明明知道我爱玫瑰、厌荷花。
却偏偏在纪念日选了安艺丹最爱的荷花。
原来那根本就是为她准备的礼物。
在我们的纪念日,借我的手,送给他的情人。
现在轻描淡写的一句道歉,就妄想抹去所有背叛?
在他眼里,我就这么卑微吗?
我用力推开他,没有哭闹,平静得连自己都意外:
“离婚吧。”
这一刻,心头竟涌起前所未有的释然。
原来痛到极致,是流不出眼泪的。
宋立轩的哭声骤然崩溃。
他转过身,肩背剧烈颤抖,哭得不成样子。
我没有安慰他,只是静静站着。
良久,我轻声说:
“离婚协议会尽快送给你。”
说完,转身离开。
两天后,宋立轩站在我面前。
曾经合身的衬衫如今空荡荡地挂在身上,眼里的光彩已被疲惫取代。
他将签好字的离婚协议递给我:
“对不起…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。”
他选择净身出户,连工资卡都留给了我。
离开时,身上凑不出一万元。
“等你冷静后…”
他声音沙哑:
“希望能给我一个重新追求你的机会。”
他太了解我了,深知此刻任何解释都没用,唯有行动才能穿透我筑起的心墙。
他低声开口,像是喃喃自语,又像是刻意说给我听:
“医生说送医很及时,手术很成功……她已经脱离危险了。”
他再一次精准地戳中了我内心对安艺丹那份未尽的牵挂。
我确实放不下,却再也迈不出那一步去探望或关怀。
我沉默以对。
这无声的告别,成了我们之间最后一份默契的体面。
6
半个月后,安艺丹打来电话: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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