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她的回应,碧玺连忙说道:“二少奶奶,是我,碧玺。”
卓小雅抿了抿干涩的嘴唇,问道:“有什么事吗?”
碧玺忙道:“是这样的,老夫人想要见见你。”
听到这话,卓小雅蹙起了眉头,她知道叶老夫人这是兴师问罪来了。虽然她一步也没走出门口,但是深宅大院里的事情她见多了,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会闹得人尽皆知,何况是上吊这么大的大事,叶老夫人一定不会装不知道的。
她艰难地咽了口口水,说道:“我知道了,你先回去吧,我一会儿就过去。”
碧玺在外面顿了顿,说道:“二少奶奶,不如您现在就过去吧,老夫人等着呢!”
如果她不把卓小雅立即带回去,叶老夫人一定会让她再跑一趟的。跑腿事小,万一把叶老夫人气个好歹,她可担待不起。
卓小雅听了她的话,知道自己不能不去了,便缓缓坐起了身。她感到头重脚轻,整个人晕乎乎的,一点力气也没有,可能是昨天晚上感染了风寒。
她勉强支撑着身体,穿上衣服,然后下得床来,一步一挪地向门口走去,“吱呀”一声打开了门。
碧玺见了她刚要说话,突然看到她脸色发青,整个人病恹恹的,连忙问道:“二少奶奶,您这是怎么了?是不是病了?!”
卓小雅点了点头,说道:“我感觉很不舒服。”
碧玺犹豫了,如果不是老夫人叫的急,她一定会让卓小雅缓一缓的,此时,她只能狠下心肠说道:“那奴婢扶你过去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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卓小雅点了点头,在碧玺的搀扶下,一步步向叶老夫人的住处走去。
走在路上的时候,她就在想待会儿怎么跟叶老夫人解释,毕竟是寻短见这种事,如果没有个逼不得已的理由,确实让人无法原谅。况且年纪大的人向来忌讳这种事情,自己却犯了忌。
她心中打着鼓,一直来到叶老夫人房间的门口。碧玺抬手敲了下门,说道:“老夫人,二少奶奶来了!”
叶老夫人听了,在屋里咳嗽了一声,说道:“让她起来!”
碧玺看了卓小雅一眼,然后推开门,扶着她走了进去。
叶老夫人正靠坐在床头,一脸寒霜地看着门口,见到她们进来,她的目光立即定在了卓小雅的身上,然后冷笑了一声,说道:“好一个叶家二少奶奶,听说昨晚你寻死了?”
卓小雅垂下头,没有吱声。本来她想放低姿态承认错误的,但是一想,出了这种事,就算道一百交歉又能怎样呢?自己不过是叶轻尘的一个玩物,她要是因此让他休了自己,倒也干净。
叶老夫人见她不说话,讶异的瞪大了眼睛,她本以为她会向自己求两句的,至少要认个错,谁知她就那么站着,一言不发,也不看自己。
叶老夫人感觉自己的权威受到了蔑视,抓起一旁的茶盏就用力掼到了地上,口中怒道:“你的眼里还有没有叶家!”
卓小雅看着一地的碎片,苦笑了一声,刚要说话,突然她两眼一黑,晕了过去,软软地倒在了碧玺的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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