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睫毛微颤,并不意外。林明朗行事嚣张,有此结局,意料之中。
当年决意远走,林明朗的威胁是最后一根稻草。
我住院时,他派人送来果篮,里面却藏着带血的刀片。
出院后,他亲自登门,倚着门框,笑得像个披着人皮的恶魔:
“沈小姐,我妹妹心思单纯,容易感情用事。”
“你们姐妹一场,别让她难做。”
“给你一个月,彻底消失。不然,下次碎的,可就不止是腿了。”
我父母站在他身后,身躯佝偻,泪已流干。
他们一生清高,却因我,晚年受此折辱。
那一刻,心死的麻木盖过了恐惧。
我只是不明白,为何受害者最终需要远走他乡?
为何我曾视若生命的情谊,会变成毁灭我的利器?
我想不通,日夜困在颓败的舞蹈室里,对着蒙尘的镜墙发呆。
直到我的恩师,拖着病体来看我。
她抚摸着我萎缩的左腿肌肉,老泪纵横:
“这孩子这腿是天生的舞者啊怎么会怎么会”
我听到自己嘶哑得像破风箱一样的声音问:“老师,我是不是错了?”
她将我紧紧搂在怀里,滚烫的眼泪砸在我颈窝。
后来,她在门外打电话,一向温和的声音充满了决绝的愤怒:
“苏砚白!你枉称艺术家!”
“清辞跟你十几年情分,你纵是不爱了,又何至于此!你把她害成这样,你良心何安!”
“她是我最看重的学生!我告诉你,就算拼了这条老命,我也要替她讨个说法!”
苏砚白回了什么,我不知道。
只知道那天,老师被她面色凝重的家人强行接走。
比我年长的师兄对我深深鞠躬,满脸羞愧:
“师妹对不起苏林两家势大我们”
那一刻,我看着镜中残废的自己和身后一夜白头的父母,眼泪终于后知后觉地汹涌而出。
老师的无力,师兄的无奈,父母的绝望。
这些画面,如同烧红的烙铁。
不过一个变心的男人,我竟让爱我的人付出如此代价。
那之后,我们三人如同逃难,匆匆变卖,在一个灰霾的清晨,离开了这片土地。
老师仍暗中助我。
她动用人脉,为我联系了欧洲顶尖的康复机构。
手术很成功,复健却如同炼狱。
起初,是恨意支撑。
每次痛到虚脱,我就搜索他们的消息。
我知道他们有了孩子。
我知道苏砚白为孩子谱写了充满爱意的念安曲。
我知道林晚声抱着孩子在慈善音乐会上亮相。
我知道他们被誉为灵魂伴侣的佳话。
我曾以为会再次崩溃。
但没有。
隔着屏幕,看着林晚声那努力维持的幸福笑容,我竟只觉得可怜。
关掉网页,我不再搜索。
后来,在复健的第三年,我终于能再次忍着剧痛,完整跳完一支改编后的舞。
汗水与泪水混合,砸在地板上的瞬间,我心中最后那点执念,仿佛也随之蒸腾消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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