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照片上的老人笑得慈祥，正是那个会塞给她热乎乎红薯，叮嘱她要好好对阿砚的奶奶。

一股恐慌和悔恨突然从心底冒出。

她腿一软，几乎跪倒在地。

视线模糊中，她猛地注意到墓碑前的水泥地上，有几道已经发黑的血痕。

旁边还有一小块被撕扯下来的，他们学校的校服布料。

那天在墓园，还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

“温岁禾！你跑到这里来发什么神经！”

谢星燃气喘吁吁地追了过来，脸上带着不满，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心虚。

温岁禾缓缓转过头，那双曾经总是盛满轻佻的眼睛，此刻只剩下怒火。

她猛地起身，一步跨到谢星燃面前，大手狠狠掐住了他的脖子，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。

“说！你那天到底对沈砚辞做了什么这些血是哪来的！”

温岁禾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话。

谢星燃被掐得脸色发紫，用力拍打着她的手臂，眼中露出了恐惧。

他还想狡辩，颠倒是非：

“沈砚辞自己发疯，我又没有做什么，明明都是他欺负我，你忘了，我头上的伤口还没好呢！”

“不说实话，我今天就弄死你在这里，给奶奶陪葬！”

温岁禾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，眼神带着疯狂。

死亡的恐惧终于击溃了谢星燃的心理防线。

他涕泪横流，断断续续地交代了：

“是是我我带人去了他家，在他奶奶墓前打了他，还还把他推下了河”

每一个字，都狠狠扎进温岁禾的心脏。

她松开手，踉跄着后退，身体因为不敢置信和悔恨而剧烈颤抖。

所以，在她抱着谢星燃离开的时候，沈砚辞正浑身是伤，在冰冷的河水里绝望地挣扎？

在他最需要她的时候，她再次为了伤害她的人，抛弃了他？

谢星燃捂着脖子剧烈咳嗽，看着温岁禾失魂落魄的样子，他忽然恶意地笑了起来，脸色狰狞：

“是啊，我是欺负他了！可温岁禾，你伤他伤得比我重多了！”

“是你亲口说他奶奶是老不死的！是你亲手踩碎了他奶奶的遗言！是你为了我取消他的奖学金和竞赛资格！是你用杯子砸破了他的头！”

“也是你见死不救！因为是你拉黑了他奶奶的求救电话，才害得他奶奶孤立无援死掉的！！！”

“温岁禾，你才是害死他奶奶的凶手，你比我更恶心！更该死！”

谢星燃的每一句话，都像一把手死死攥住她的心脏，疼得让她喘不过气。

“啊啊啊！！！”

温岁禾崩溃地抱住头，眼泪流了满脸。

她猛地想起什么，颤抖着手从校服口袋里摸索出一个已经有些褪色的平安绳。

那是当初沈砚辞红着脸送给她的，她当时珍重地戴在手腕上，信誓旦旦地承诺：

“沈砚辞，有我在，谁也不能欺负你，我会用生命保护你。”

可她都做了些什么？"}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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