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躲在酒架后,心脏几乎停止跳动。
沈越的脚步声停了。
他就在我们旁边。
“找到了。”
他的声音传来。
我握紧了手里的小刀,准备做最后的挣扎。
就在这时,我奶突然冲了出去!
“我跟你拼了!”
她用尽全身力气撞向沈越。
沈越显然没料到这个半死不活的老太婆还有力气,被撞得一个踉跄,后退了两步。
他稳住身形,眼神变得凶狠。
“老东西,找死!”
“啪!”
清脆的响声在地下室里回荡。
我奶被打得摔倒在地,嘴角渗出了血。
“奶奶!”
我再也忍不住,从酒架后冲了出来,挡在我奶身前。
“别动她!你冲我来!”
沈越看着我,笑了。
那笑容里满是戏谑和残忍。
“小英雄救奶奶?真是感人。”
他一步步逼近。
“别急,你们一个都跑不了。”
“不过,在送你们上路之前。”
“得先让你们看看我的收藏品。”
他指着那个手术台上的尸体。
“认识吗?上京来的张大师,据说会引雷术,厉害得很。”
“结果呢?还不是躺在这儿,成了我的一部分。”
他又指向墙上那些刑具。
“这些,都是为你们这种不请自来的‘客人’准备的。”
“每一个,我都会让你们尝一遍。”
他的眼神落在我身上,像在打量一件物品。
“尤其是你,小东西,你的骨头应该很脆。”
“不知道能扛得住几下。”
恐惧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。
我浑身发冷,牙齿都在打颤。
但我不能倒下。
我身后是我的奶奶。
我奶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,她盯着沈越,忽然开口。
她的声音沙哑,却异常清晰。
“你……你每晚都睡不着吧?”
沈越的笑容僵了一下。
“你说什么?”
我奶扶着墙,慢慢站直了身体。
她看着沈越,眼神不再是恐惧,而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锐利。
“你不敢关灯睡觉。”
“你总觉得有人在看着你。”
“你半夜会惊醒,然后一身冷汗,对不对?”
我奶每说一句,沈越的脸色就难看一分。
他厉声呵斥,但声音里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。
“你胡说八道什么!”
我奶的语气异常笃定。
“我没有胡说。”
“你杀的第一个人,是个女人吧?”
“你很爱她,但她背叛了你。”
“所以你杀了她,就在这个地下室。”
“从那天起,她就一直缠着你。”
沈越的眼睛猛地睁大,瞳孔收缩。
他失声喊道,脸上的镇定和残忍瞬间崩塌,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震惊和恐惧。
“你怎么知道?!”
我奶冷冷地看着他。
“我当然知道。”
“因为,我能看见她。”
“她现在就站在你身后。”
“穿着你送她的那条红色连衣裙,正对着你的后脑勺吹气呢。”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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