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锦辞裹着那件宽大的、带着男人阳刚气息和淡淡樟脑丸味道的军大衣,坐在桌前。
屋子里依旧很冷,但身上总算有了一丝暖意。
她从包袱里拿出针线包,借着窗外透进来的、昏黄的最后一缕天光,开始修补自己那件在火车上被铁皮刮破的裙角。
那是一件月白色的棉布长裙,破口不大,但对于苏锦csv辞来说,任何一点瑕疵都无法容忍。
她的养母曾告诉她,一个女人,可以穷,可以没有家世,但永远不能活得粗糙。
针线在她手中,仿佛有了生命。
她没有用普通的缝合法,而是用了一种极为精细的“藏针绣”。
银针上下翻飞,几乎看不到线迹,不过片刻功夫,那道小小的破口便消失无踪,取而代之的,是裙角上多出来的一片小小的、栩栩如生的竹叶。
她神情专注而宁静,纤长的睫毛在昏暗的光线下投下一片剪影,仿佛周围的恶劣环境与她全然无关,她依旧是那个在江南绣坊里,与针线丝绸为伴的苏锦辞。
就在这时,房门被“哐当”一声,粗鲁地推开了。
霍野高大的身影堵在门口,他手里拎着一个铝制的饭盒,浑身都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气。
他一进门,就看到了桌边那个安静的身影。
昏黄的光线下,她裹着他手下副队长的旧军大衣,显得格外娇小。
她低着头,正专注地摆弄着手里的针线,侧脸的轮廓柔和得像一幅水墨画。
那一瞬间,霍野的脚步顿住了,呼吸也跟着一滞。
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女人。
军区的女人们,要么是像刘巧英那样泼辣能干的军嫂,要么是卫生所里活泼爱笑的小护士。
她们爽朗、大方,却独独没有眼前这人身上这种,仿佛能让时间都静下来的、沉静如水的气质。
苏锦辞听见动静,抬起头,正好对上他复杂的目光。
她默默地收起针线,放回包袱里。
霍野回过神来,为自己刚刚的失神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。
他迈开大步走过去,将手里的饭盒“砰”的一声重重放在桌上,打破了这份宁静。
“饭!吃了!”他语气生硬,像是命令。
苏锦辞打开饭盒。
里面是两个黄澄澄的玉米饼子,和一堆看不出原样的、黑乎乎的炖土豆。
一股浓重的咸味和油味扑面而来。
苏锦辞的胃里一阵翻腾,秀气的眉头不自觉地蹙了起来。
在江南,她吃惯了精细的白米饭,喝惯了文火慢炖的鲜鱼汤。
这种粗糙的食物,她实在难以下咽。
但她什么也没说,只是默默地拿起一块玉米饼子,掰了一小块,小口小口地、极其缓慢地咀嚼着。
那饼子又干又硬,拉得她嗓子生疼。
霍野看她那副样子,心里的火气又上来了,以为她是嫌弃。
“这里只有这些,爱吃不吃!”他冷声道,“别指望有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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